G哭了(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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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子在进到酒店房间后就抖落掉了地上,露出丁字裤的金眠歌环抱住对方,无名指上的金属圆环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显得更外亮眼。
两个人啃咬着,吮吸着,一路上碰在衣柜前,磕在桌角处,脚踝被椅子擦破了皮,可柯昱清就是狠狠地吮吸着他的唇,一刻都不撒手。
这一瞬间他已经想过了无数回,从梦里嚎哭着醒来,在病床前无数次的“老婆求你救救我,别丢下我”,还有不知道多少个日夜的失眠。每当记忆里的人被自己真切地拥抱时,他才清晰得意识到老婆已经生病了好久了,久了连一个拥抱都能让他瞬间落泪。
而发泄在金眠歌的嘴唇上的啃咬和亲吻此刻变成了一种宣泄。柯昱清被压抑的情感从口腔跳了出来,卷弄着进入了对方的鼻息间和唇齿里。跌跌撞撞地坐在床边,顺手揽住对方的细腰,贴近对方的胸口,像是在告诉自己,此刻金眠歌是因为自己想念,而选择了自己——哪怕只是暂时的。
只剩下穿着丁字裤的屁股悬在半空,弓起腰身,两个腰窝显得更加色情。
柯昱清对这具身体还是很熟悉,他的手摸上了立挺的乳尖。揉捏,剐蹭,摁碾,每一下都恰到好处地让呻吟声顺着亲吻的嘴角溢出。金眠歌挺起前胸,给对方的轻抚腾出了更多的空间。
揉捻之间,一侧的凸起已经变得有些发硬。于是指尖游移到另一侧,提起红粒继续搓弄着。
在往下,两只手盖住丁字裤没有遮挡的地方,用掌心的温度去温暖微凉的臀瓣。手指挑起细细的蕾丝长布条,缠绕了两圈。刚要把内裤脱掉,就听见金眠歌零落的哼声,“嗯,别脱。就这样。”
微微束缚的感觉让他心情大爽。之前还没有试过不脱内裤被人草的快乐。这男人卷的两下让前端的性器又膨胀了两份,被布条剐蹭的小穴褶皱忍不住地收缩了起来。
于是那只手重新回到胸口的红点揉捏着。已经是夏天,但是酒店房间的冷气很足,在寒冷空气中露出的皮肤上起了鸡皮疙瘩。柯昱清分开了些贴合的嘴唇说道:“会冷吗?我要不要调一下温度。”
想要起身,可身上的人红润的舌头又勾着进入自己口腔,咬着他的舌尖,含糊不清道l:“抱着我”。
柯昱清抱着他起身,揉搓着饱满圆润的臀肉,一路承受着怀里人的热情亲吻,走到调节空调温度的地方。就像在酒吧里一样,对方湿滑的舌头剐蹭着他的耳廓,然后轻舔耳尖,深入耳洞,一下一下地探入深处。那湿润的声音像是一种独特的旋律,穿透耳膜听觉被放大。每一次的触碰都带来一股电流般的冲击,让他的身体止不住颤栗,心跳如鼓槌一般急促。
回到床上,柯昱清欺身压上。这下可以亲吻的地方就不单单是是嘴巴。沿着侧颈舔舐,滑动到滚动的喉结处啃咬,再延伸到胸前的凸起,就着汗水和口水包裹住那粒,用牙齿就叼咬摩擦。
“呃啊”又痛又勾人,金眠歌心里痒到不行,他清无法自拔地发出低低的呻吟声。他伸长腿勾住金眠歌结实有力的腰身,将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贴在金眠歌身上,鸡巴往对方的腹肌上蹭。
今天真的是有赚到,金眠歌扭着屁股心里暗自发爽,一想到今天勾到这种好货,他的脑子就更加发疯了,整个人像是树藤一样攀附在对方的身上,酒精顺着血液在体内扩散开,他盯着天花板的黑点眼神有些迷离和眩晕,身上的人晃动着,一脸渴求地看着他。
啪嗒,啪嗒。微凉的液体滴在金眠歌的脸颊上,他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睛,以为是上面的人卖力到出汗。他睁开眼睛,黑暗中透过微弱的月光,看到泪眼婆娑的柯昱清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但是泪水和颤抖的嘴角骗不了人。
盖证的合法老公,不是他这种爸爸。可话压根儿没说出口,疯疯癫癫的钱川资就扑过去,捂住他的嘴。
钱川资身上的味道像是在哪个垃圾场里滚过一样,浑身散发着糜烂的酸臭味,柯昱清皱着眉,想要把这个臭手扒拉下来。
“别说话嘿嘿,危险危险。”钱川资像个小孩儿一样哭闹个不停。
金眠歌看着这两个人,又好言好语地对他爸说:“人家都这么惨了,你就别折腾他们了。”
“哼,我折腾?你小子让你爸多活两年吧。”金父摸了摸胸口,长舒了口气道:“壮壮啊,你哥天天都忙得不可开交的,你就去帮帮忙,回头爸在给你找一个好的,能配得上你的,行吗!”
金眠歌知道他爸血压高,轻易不惹他生气,所以也顺着他的话说:“怎么样都行,只要我爸不生气。”
“哼,你走吧。这两个人你就自己看着打发吧。”
瞧见金父口风松了,金眠歌赶紧乘胜追击,摆出一副笑脸道:“还是我爸胖肚里能撑船。”
倒是一直在旁边听着的柯昱清怔愣住了——真的就是爸爸?
他看着那个胖得跟个弥勒佛的络腮胡大爷,然后又盯着自己娇柔的老婆金眠歌看了看,心里暗自思忖道,原来,此爸爸真的是彼爸爸。
金眠歌带着柯昱清和钱川资来到偏厅。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全然没有刚才对他爸满脸堆笑的样子,反而染上了一层痞味儿。
“你怎么回事啊。”金眠歌翘着二两腿,抖个不停,然后又指着钱川资问道:“这谁啊,你大舅啊。”
钱川资一看金眠歌语气不对,马上躲在柯昱清身后,扯着他的衣服。柯昱清被他扯得难受,一边拉拽着领口往前扯,一边推开像狗屁膏药的钱川资,完全就是大混乱的状态。
而且瞧见金眠歌又要走,于是又慌忙想要拉住他:“眠歌。”
金眠歌本来打算让这两个人都滚蛋,省得再让他爸指着他鼻子给他找不痛快。但是转念一想,无业?那不正好能给自己当个暖床的,而且
金眠歌瞄了眼柯昱清的裆部——活好器大。
于是,他停下脚步转头对上柯昱清焦急的眸子道:“你没工作是吧。”
柯昱清刚想说有,可又想到了什么,马上改口道:“嗯,没有。”
金眠歌的眼神掠过他的肩头,来回打量着后面那个穿得破破烂烂还带着腥臭味儿的钱川资,嘴角向下,皱着好看的眉眼道:“那你想当我小弟吗,让你大舅也别去收破烂了,怪可怜的。”
只要能留在金眠歌身边,别说小弟了,就算是小小弟他也当。在他身边总有机会能够唤醒他的意识,而且金眠歌手上还带着自己的戒指,起码说明他不排斥自己。
“好,我当!”
金眠歌轻哼一声道:“行了行了,那你先带你舅舅去洗洗吧,臭死了。然后等下洗干净跟我走。”
等到金眠歌离开,柯昱清才逮住机会问钱川资,他一脸狐疑地瞧着对方,然后说:“到底怎么回事。”
钱川资的眼珠子先是来回转了几圈,像是在寻找什么,然后绕着房间又跑了好几圈,确认只剩下他俩后,才捏着破布料透气。他最终瘫坐在椅子上,一脸疲惫地说道:“哎呦,吓死我了,浑身冷汗都要出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
“你还记不记得之前关于角色卡的说明。”钱川资像是也很嫌弃自己的味道,他脱下了外套丢在地上,然后接着解释道:“每进到一个思维空间里,我们都会被赋予不同的角色卡,类似要扮演这个空间里的路人甲,我和你是绑定在一起的。”
柯昱清有印象,钱川资在他来之前再三嘱咐过,超出角色设定的情况称为ooc,一旦出现不符合人物设定的情况,就可能导致时空扭曲。
他马上反应过来,接话道:“所以你的身份是我大舅?”
钱川资拍了下手:“对了!痴呆大舅。他爹的,我这么一表人才怎么就得给人当痴呆大舅呢。”他揉着发酸的大腿,又压低声音骂骂咧咧道:“该死的,我刚把咱们的据点收拾好,那群人就给我一通五花大绑,我都快60了还要遭这罪。柯先生,回去您得给我加奖金啊。”
柯昱清坐在一旁,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地毯上的几何形状的复杂花纹,然后侧目问道:“所以我这次的人设基本没有限制吗?只是无业?”
“应该是吧,但是也可能会临时解锁未知故事。”钱川资揉着手腕,语气蔫蔫儿的,道:“像原本应该我们两个人各自先摸清周围的情况,然后我再通过红线和你联系。但是你一来就直接和你老婆勾搭上了,所以我才会出现拦着你,人物可能存在ooc的可能,因为部分故事线加速导致我们身份的提前曝光。”
可柯昱清左思右想都不知道哪里出现了问题,只能默默地点点头,心里暗自思忖道,之后可能要更加小心了。
等到钱川资洗好已经是2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他不知道是去哪个垃圾堆里钻过几圈,浑身的味儿洗都洗不掉。
金眠歌来房间催人赶紧走的时候,瞧见满浴室都飘着股臭鱼烂虾和腐烂水果的味道差点儿没把昨天的酒统统吐光。
他最后只能隔着门叫柯昱清干净点儿,要不他就自己走了。
吓得柯昱清也顾不得什么了,冲进浴室直接给钱川资来了套浴室大保健才终于把人收拾干净。
两人上车后坐在后座,金眠歌坐在副驾的位置。
“我怎么闻着还有股味儿呢?”金眠歌捏着鼻子扭过头:“你大舅洗干净了没?”
柯昱清一愣,凑近开始傻乐的钱川资嗅了嗅,3遍香草味洗发水,2遍樱花味沐浴露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虽说有点刺鼻,但肯定不臭,而且衣服也是金眠歌家里佣人穿得崭新的灰色制服。
“洗干净了,你要觉得还有味道就拿我的衣服遮一遮。”柯昱清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金眠歌。
金眠歌登时往后一躲,因为日常打架催款他对任何在自己面前晃悠的东西都比较敏感,再定睛一看是柯昱清的外套,他的小肩膀马上松弛下来,一脸嫌弃地扫视着这件已经被不知道什么水沾湿的还带有很多污渍的外套,道:“你的衣服就没有味道了?”
柯昱清讪讪地收回手,可下一秒手中的衣服便被金眠歌夺过去,搭在脸上。
“再臭也没你大舅臭。”金眠歌的头和上半身闷在衣服下,声音听着闷闷地:“正好拿来挡太阳。”
下山的路弯弯绕绕,再加上吃饱后的食困,晃晃荡荡中的金眠歌真得迷糊了过去。
柯昱清的眸子从上车开始就一直在金眠歌的身上,这会儿太阳大,后座倒是还好,只是前面的太阳着实刺得人眼睛生疼。午后的道路上,热气如实质一般在空中蒸腾,透过车窗的光线更是火辣辣的,仿佛要把人的皮肤都晒焦。
为了让金眠歌舒服些,不至于被衣服闷得不透气,柯昱清一路上用手撑在衣服和金眠歌的额头之间,留出了更多空间,让空气流通。
从半山到城东的家里,开了半个多小时。
“眠歌,到家了。”柯昱清替金眠歌缕了缕额外的碎发,因为手举了一路,他擦拭对方额头的细汗时有些发抖。
“嗯”金眠歌蹙着眉头,来回在座位上翻腾着,想要躲避柯昱清的触碰,“别烦。”
钱川资看着金眠歌的少爷做派和柯昱清上赶着巴结的样子只想到了一句——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于是,他先跟着司机下车,站在车旁扭着坐着生疼的腰。植物人的单子他一般不愿意接,这类人的思维空间因为长期处于混乱和波动,所以总是会遇上特别难缠的主,比如眼前这位。
“我来抱少爷吧,柯先生。”司机大哥立在副驾驶的门外,对一直像哄孩子睡觉一样的柯昱清说道。
“我来吧。”柯昱清看金眠歌实在睡得沉,而且也不想让别人抱自己老婆,于是就把搭在对方身上的外套穿上,一手伸进他的脖子里,一手伸进腿弯把人公主抱起来。
一行四人,司机在前面带路上楼,钱川资在最后磨磨叽叽地甩着腰,中间的柯昱清抱着金眠歌到了家里。
到家后,司机交代说有事可以直接联系他,然后又说了些其他的注意事项就先走了。
金眠歌没醒,柯昱清不知道他的房间在哪里,也不好直接上楼去找,所以三个人就坐在客厅里。
钱川资跟回了自己家一样,先去水吧给自己倒杯水,然后又窝进沙发里,跟看笑话一样瞧着柯昱清。
“柯先生,把你老婆放沙发上呗,你是真不嫌累啊。”
“没事,就这样不动了。万一把他吵醒了,他该不舒服了。”说罢,就把身上的金眠歌往身上拢了拢。
钱川资嘴角向下,一副酸溜溜的样子不再去管两个人,自己反而窝在沙发里打着呼噜睡了过去。
“嗡嗡嗡”
“嗡嗡嗡”
柯昱清感觉到大腿上有东西在震动,他调整了下姿势,然后伸手往下摸金眠歌的屁股。
拿出一直震动的手机,看到来电人是“老秦”。
他想到之前把金眠歌的爸爸认成是情敌,所以不敢贸然接电话。于是就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任由手机震动着,直到熄灭。
过会儿,“老秦”的电话断断续续来了七八次,最后一次柯昱清怕有什么急事就接起来想问问有什么事。
“老大!有人砸咱们场子,你快点来。”
“喂,我是柯昱清,金眠歌的。”他顿了顿,改口道:“金眠歌的新小弟。”
“啊?不是,什么情况。”老秦的语气听起来很又懵逼又着急,“别管大哥小弟来,你让他快点过来啊,兄弟们顶不住了。”
听到这,柯昱清大着胆子晃了晃迷糊的金眠歌:“眠歌,眠歌。”他把手机凑近金眠歌的耳朵。
“嗯”金眠歌这一觉睡得哪儿哪儿都不舒服,他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抬头看着柯昱清微弯的嘴角,下意识想凑上去亲一口。
“老大,你快点来,城西的复兴帮来闹事。”金眠歌的嘟嘴僵在半空,脑子一下子惊醒,他握着手机一个鲤鱼打挺从柯昱清身上咕噜下去,道:“妈的,上次还没干够又来。你等着我。”
他起身就往外冲,柯昱清也跟来上去要跟他一起去,金眠歌觉得这个时候多个人站台,就多份气势于是两人就火急火燎地开车走了。
等到了金眠歌的场子,看着外面满地被打着嗷嗷直叫的兄弟们,他立马抄起旁边带血的半根钢管就冲进里屋,柯昱清也拾起旁边的木棍赶紧跟了上去。
复兴帮位于城西,势力不如金家大,是城南刘家的党羽,也是打先锋的爪牙。这几年他大哥的城北和城南两个巨头表面上一直按兵不动和和气气,实际上就是要看城西和城东两片地方的情况,一旦一方出现骚动,时机成熟的时候必然会有一仗。
“刘二强,我日你妈。”
场子是破旧厂房改造的,家里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只是一堆男人扎堆儿,东西搁得都是乱七八糟的。
现在被复兴帮搞得直接可以用一塌糊涂来形容,液晶大电视横着倒在地上,沿着一角,屏幕直接碎成了蜘蛛网。茶几四脚朝上,跟翻不过来的老鳖壳一样,上面还跪着人。
“老秦,你没事吧。”金眠歌盯着手脚被绑在一起,仰着头直呜呜叫的,被打成猪头的老秦。视线从肩膀上那只脚挪动到坐在沙发里,叼着烟的一脸混子样的黄毛脸上:“刘二强,你他妈的,趁我不在能耐了啊。”
刘二强用被油烟熏得蜡黄的手指,捏着还冒火星子的烟一弹,他蹬着老秦起身,双手插在裤子背后的兜里道:“不敢不敢,今天就是专程来看看二少。顺便啊,给大头要点医药费,结果他不配合。”刘二强看了眼老秦。
金眠歌将老秦扶起来,交给后面的柯昱清,自己往前走了两步。
大头是上次因为某个地盘问题被老秦打进医院的,金眠歌还被他大哥捞着去给人家赔礼道歉来着。
妈的这事儿早就过了八百年了,现在来就是存心要找事。金眠歌捏着钢管的手紧了紧,然后直接丢下钢管,走到刘二强跟前,用力锤了下刚才他蹬老秦的地方。
“医药费不够就直接找我们财务,你现在在干嘛,砸我场子啊,二强。”金眠歌不能太过火,他哥现在跟刘大强关系尚可,在这个节骨眼不至于再把矛盾恶化了。
刘二强用手掸弹金眠歌碰到的地方,语气佯装轻松道:“哎呦,老秦兄弟已经给过了,改天咱们喝两杯,今天就先走了啊。”
说完,他抬手伸过肩膀,朝身后的兄弟们勾勾手指,撞着金眠歌的身体往外走。柯昱清一看刘二强故意挑衅,就往前一冲,挡在刘二强跟前,居高临下地说:“道歉!”
金眠歌心里咯噔一下,忘了还带着个愣头青。他立马转身,把柯昱清拉到身边道:“二强,回头咱俩好好聊聊。不过今天外头躺了那么多兄弟,你就直接走了,我们金鹰社的面子可挂不住。”
刘二强轻哼一声,拧着脚也转过身来,先是看着刚才出言不逊的柯昱清。白白净净,个头挺高,一股闷骚劲儿,又想到金眠歌的性向,他摸着下巴得出了个结论——新鸭子。
“那二少打算怎么办。”刘二强摊开双手,挑着眉毛道:“我都配合。”
金眠歌攥着柯昱清的手,看了眼被打得鼻青脸肿缩在一旁的老秦,又扫到他左肩的鞋印。他抬眼和刘二强目光交汇,然后好言好语地说:“好说,就让老秦把你今天带来的兄弟们的左手都打断就好了。”
“大哥!”刘二强的兄弟们眼神马上一暗,朝着刘二强发出跟他们干一架的气势。
刘二强刚才还略带轻松的眼神瞬间就阴鸷起来,今天本来想趁着金眠歌不在,替被打得瘫痪在床的兄弟报仇,现在他人来了自然也不好收场。于是,他轻觑了眼老秦,然后硬着头皮说:“行啊,不过老秦兄弟今天状态不好啊,”
“那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们有人可以替老秦。”金眠歌拉着柯昱清说:“这不我刚收的小弟,先让他练练手。”
金眠歌自认力气不小,昨天在酒吧柯昱清拉着他的手劲很大,如果不是柯昱清愣神恐怕他也逃不了。
金眠歌歪头凑近柯昱清的耳朵:“能打多狠,就打多狠。”
老婆的话他自然要听,柯昱清点点头。然后他又瞪着刚才撞金眠歌的刘二强,表情立马不悦道:“那我就试试。”
刘二强一共带了十来个人,各个都是块头贼大的壮汉,看着柯昱清的黄瓜条样,他觉得问题不大,于是就同意了。
同样地,第一个接受挨打的小弟同样对柯昱清很不屑,他甚至主动伸手让柯昱清握住。
可下一秒,被柯昱清的手攥紧后他倏地觉得不对劲,这人手劲儿大得吓人,他跟包子粗的手腕被柯昱清拧得生疼,仿佛包子馅儿都要被挤出来了一样,还没等他反应。只见柯昱清举着刚才捡的木棍猛得砸了下来。
“咣当!”木棍被直接打断了,一声脆响落在地上。
“啊————————”
这下柯昱清使了五分力。他从小练泰拳,之前还参加过几次轻量级的泰拳比赛,只是后来金眠歌出车祸没有在继续,但是本身打泰拳的技巧还在,他没有直接打在关节位置,而是选择了肱骨和尺桡骨之间的位置,也就是连接上臂和前臂的地方,这里靠近关节,所以直接受到伤害会比打在打关节上更疼。
包子小弟抱着快要骨头刺破皮肤的手臂嗷嗷叫个不停:“啊——胳膊胳膊废了。”
众人都惊愕不已,金眠歌则暗地偷乐,他捂着嘴把快要突破喉咙的笑吞了回去。刘二强也是一副错愕的一样,插在裤兜里的手也掏出握紧了。
但自己答应的事,不能反悔,这是江湖规矩。所以他只能带着怒火,看着一个接一个小弟抱着手臂蹲在地上嚎嚎。
还剩四五个人的时候,大家都不往前去了,你推我我推你的,柯昱清则是一步步逼近众人。
不知道是谁突然吼了一声“该死”,其余人也冲了上去,直接把柯昱清摁在地上压着,混乱中有人捡起地上被打断的带着毛刺的木棍敲在他柯昱清的手腕上。
“嗯!”柯昱清握着淌血的手腕闷哼一声。
“妈的。”金眠歌和场子里其他人一个箭步冲上去,拉开众人。他握着沾着灰,还混着不少密密麻麻细小木刺的手腕观察着。
不知道为什么脑子好像炸开裂缝一样,好疼。金眠歌晃晃头又看着表情有些狰狞的柯昱清,他登地抬头,目光如炬。
锁定其中一个人手里握着渗血的半短木棍,他立马冲过去,揪着对方的领子,将人摁在地上,拳头如雨滴一般猛烈地拍击在那人的面中,发出阵阵沉闷的撞击声。血腥的气味在场子里弥漫开来,空气仿佛伴随着呛人的铁腥味,如凝固了一般寂静。
那个人想要起身,被金眠歌双手攥着领子,使劲儿砸在地上。他用膝盖骨钉死在那个人的喉管,只是一拳一拳砸在那人脸上,鲜红的血液从鼻子和嘴角涌出,好像还断了几个牙齿。
看到柯昱清手腕的红,金眠歌像是被点燃了某种暴力因子,只是想打死伤害他的人。
他两眼通红,自己的拳头都要麻木了,可他还是不知疲倦地招呼着对方,打累了就踹,踢在胸骨上,肚子上,大腿上,四肢关节上。
“眠歌!”柯昱清握着手腕,踉跄地走到金眠歌身边,一把拽着不知道沾了谁的血手:“不打了,不打了,听话。我没事。”
金眠歌不光手腕颤抖着,整个人都剧烈地抖动着。看到柯昱清的脸后,喘着粗气骂骂咧咧地走到刘二强身边:“带着你的人滚。”
刘二强自知理亏,顶了下后槽牙,冲着后面的人说:“走!”
场子里有专门的医生,刘二强走后,医生替大家处理伤口。
金眠歌坐在一旁,被包扎成粽子的老秦,半张着嘴问他:“老大,你今天咋了。”
金眠歌看着不远处正在包扎的柯昱清眉毛拧成一团,他不耐烦地回复道:“烦!”
老秦顺着他的视线落在柯昱清身上,心里暗道,这小子真够猛的,老大这是收了个超级赛亚人吧,这以后自己的地方会不会不保啊,但那小子倒确实有两把刷子,身手也不错。
柯昱清包扎好,马上过来握着金眠歌的手说:“你手没事吧。”
金眠歌觉得这人真的是傻逼,他手没有一点事儿。甚至连包扎都没,只是清理了下别人的血,有些淤青而已。
“没事!”他把手从柯昱清手里抽出来,可能是不小心动作太大,他看到柯昱清嘴角抽搐了一下,好像是牵扯到了手腕上的伤,马上语气又软了下来:“你的手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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