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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哥哥的过去/后面一点点主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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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弟弟的傻并不是天生的。

八岁之前的事情弟弟已经完全记不清,每次回想,都像是一层薄薄的雾,隐隐约约却永远都看不清。等他有记忆,就是他躺在病床上,妈妈温热的眼泪掉到了他的手背上。

看到他醒来,林母高兴地险些晕过去。

弟弟隐隐约约记得面前美丽的妇人是自己的母亲,他攥住母亲的手指,还没等说话,就先咳嗽了起来。

林母吓坏了,连忙叫来医生。

无数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将弟弟团团围住,询问声混在一起,挤作一团地往弟弟的脑袋里钻,林云眨了眨眼睛,一偏头,在穿梭的白色剪影的间隙里看到了哥哥。

哥哥是跟着林父一起进来的,当时他还不叫林杨,还不是林云的哥哥。

他只是一个孤儿院的孩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混进的林家的花园,但也幸好他混了进去,否则就不会发现意外在泳池里落水的林云。

当时是林家的家宴,林父林母忙于交际,只是告诉他们的宝贝儿子不要乱跑,林云很乖,捧着蛋糕乖乖地坐在凳子上。

没人知道为什么林云会突然出现在泳池附近,也没人知道林云是怎么失足掉进了泳池,也没人能解释清为什么林云之前拿着的小蛋糕完完整整地摆在泳池边。

等林父林母发现的时候,林杨已经将林云救了上来。

再后来,就是林云被送到了医院。

林父林母不是没怀疑过林杨。

他出现的实在是太巧了,泳池附近没有监控又疏于打理,一向乖巧听话的林云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泳池?更何况林杨是隔壁别墅主人的养子,隔壁主人看起来文质彬彬,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平日里总是做一些慈善,去孤儿院资助孤儿。

而林杨整个人看起来灰扑扑的,明明比林云大三岁,但个头却和林云差不多,看起来甚至更加瘦小。这样瘦小的孩子留着长发,一抬头,是年纪也盖不住的艳丽的脸。

林父林母试图从林杨的嘴里问出几句有用的话,但林杨只是沉默地坐在医院的长椅上,问地也是诸如“林云醒了吗”这样的话。

等到林云醒了,林父林母本想联系隔壁让他们带林杨回去,可就是这一个举动,却不知道为什么激怒了林杨。原本安静沉默的小孩子猛然冲进病房,挤进一护人群,去抓小脸苍白的林云的手。

林杨红着眼眶问一脸懵的林云:“你之前说的还算话吗?!”

林云愣愣地看着他。

“你说话啊!”

就在众人即将分开他们两人的时候,林云反握住林杨的手,说:“算数。”

“我带你回家。”

林云一直很乖。

至少再看到林杨之前,林父林母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能干出来“金屋藏娇”这件事。

虽然泳池附近没有监控,但并不代表林家的别墅里没有监控。无数的监控拼凑出了一个可怕的事实——林家隔壁的住着的“大善人”是一个受虐狂,打着资助的幌子,背地里干的却是龌龊的事情。

而他们的儿子林云碰巧知道了之间事情,并趁着隔壁出差的这段时间,将对方的养子从隔壁的别墅“偷”了回来,藏到了自己的卧室里。

被带回林家的林杨也适时地露出了自己胳膊上还没有恢复好的淤青。

后续自然是林母动用了家里的关系制裁了隔壁的伪善者,期间林杨一直暂住在林家。

一切解决之后,林母决定将林杨送走。

尽管林家家大业大,资助一个养子并不是问题,可他们看着林云和林杨呆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没来由的心慌。

在林家的这段时间,林杨无疑是乖的,是安静的,温顺的像是一只家养的兔子,剪短头发过后,不像是从孤儿院出来的,更像是谁家的小少爷。

林云刚出院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同为小孩子的原因,林杨也总比其他人能更快地发现林云的异样,譬如低烧,林杨身上随身准备着温度计,比任何保姆照顾林云都上心。

林云也十分喜欢林杨。

林云溺水过后一直高烧不退,现在虽然正常醒来,但丧失了一定的记忆,医生说,不乐观的话,甚至会影响智商。

得知这件事的林父林母心里的愧疚更甚,他们也尝试着将林云送到学校,但一学期后,林杨举着林云的手臂,给林父林母看林杨手臂上深色的淤青。

这段时间,林杨一直跟着林云一起上学,林父林母给他安排了与林云同样的教育环境,虽然林杨比林云大三岁,但之前接受到的教育却少之又少。

只是林杨实在是太聪明了,他在学习上展现了惊人的天赋,人又勤奋,林母不止一次看到林杨在哄睡林云后,坐在楼梯口背书的场景。

一学期过后,林杨的老师给林母打电话,问林母有没有意愿,让林杨跳级。

这一学期,林母一直在处理隔壁伪善家的事情,她平日里也爱做一些慈善,最看不惯这种触碰着人类道德底线和法律红线的事情。等深入调查后,隔壁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对方的地下室满是少男少女痛苦的照片,闪光灯无情的记录下暴行。

只是奇怪,整个地下室找不到林杨的照片,可能是林杨刚刚被这个变态收养的缘故。

除去与对方周旋的时间,其余时间她也只陪在自己的儿子身边。

她对林杨,怜惜颇多,但林杨的出现总是让她心里警惕,她不认为林云自己会有藏匿他人的想法,但现在这一切都没办法确认,林杨不说,林云又全都忘记了。

特别是,在她忙碌的时间,林云更加粘着林杨。

在接到老师的消息后,林母便直接将这件事告诉了林杨。她看着面前窜高的少年,道:“林杨,有没有兴趣跳级?”

“李老师刚刚来电话,你的成绩很优秀,各方面的考察也都合格,听说你这学期还拿了一个省奖,李老师说你现在可以跳到六年级,明年直接去中考。”顿了顿,她又道,“有一件事,阿姨一直想和你讲,你想有自己的爸爸妈妈吗?”

林杨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漂亮的眸子盯着面前的林母。

林母朝他温柔的笑:“阿姨的朋友一直想收留一个孩子,正好你年龄也合适,性格又好,我跟她提起你,她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她们会来接你。”

“你也不用担心那个阿姨会有自己的孩子,那个阿姨喜欢女孩子,是跟自己的女朋友一起领养孩子,未来也不会有孩子。”她将手机递给面前的绷直着嘴唇的林杨,“这是那个阿姨的电话,今晚她会给你打视频。”

林杨蜷缩了两下手指,像是下定决心地说,“阿姨,我想跟着你,我想跟小云在一起。”

林母露出了一个歉意的微笑:“抱歉,孩子,我跟小云的爸爸都太忙了,而且小云的状况你也清楚,我们未来可能会去一个压力没那么大的城市。”她又说,“我听李老师说你一直想上a大不是吗?这里的教育更加优渥,对你也更有帮助。”

林杨没出声,他静静地看着微笑的林母,半响,将手机号抄写在掌心。

也就是这件事的第二天,林母发现了林云身上的淤青。

这是林杨第二次请求林母让他留下,已经身高抽长的少年将林云抱在怀里,倔强地盯着面前的林母,道:“阿姨,我想留下来,我留下来的话,在学校可以照顾小云。”他说,“我也不想跳级,我想和小云一个班级,做同桌,这样小云以后被欺负了,我可以保护他。”

听到这话的林母笑了一下。

这一次,她的笑意没有到达眼底,而是露出了一点上位者的压迫。

她问林杨:“你可以保护好小云吗?”

林杨收紧了手臂,但林云还是被轻而易举地夺走。

被抱在林母怀里的林云还试图去抓林杨的手,嘴里嘟囔着:“哥哥、哥——!”

但是他还是被抱走了。

林母也用实际行动告诉林杨,什么才叫真正的保护。

第二天,学校的领导就带着老师登门道歉,在学校里代表着不可撼动的权利的校长有些瑟缩地坐在林母面前,额头上满是晶亮的汗水,不住地向林母承诺一定会找到欺负林云的人。

林母只是淡淡地给林云办理了退学手续,顺道,给林杨办理了跳级。

时隔一天,林杨也被送走,在天还没亮,林云还没起床的黑夜。

最后,那几个欺负林云的高年级小孩受到了严重的处分,他们欺负林云是因为林云笨笨的,不知道疼,也不知道告状,很好拿捏。

他们甚至说,扒过林云的裤子,看到了那个畸形的器官,认为他是奇怪的怪兽,才开始欺负他。

也就是从这之后,林云便开始不再上学,林父林母给他请了家教。

安逸的生活只过了一个月。

一个月后的某一天,林云正在走斑马线,可路的尽头突然有一辆车猛然向林云冲来,林云躲避不及,下一秒,被另一股力道裹挟到了另一边,整个人擦过地面。

林云抬头,却看到了林杨布满鲜血的脸。

林云掉了眼泪,他按照父母所教的,用手机报警和叫了救护车,环抱着林杨,被一同拉往医院。

林父林母当时正在工作,接到医院的电话,立马飞奔到医院。

林云只说了一句话:“妈妈,我想要哥哥留下。”

这一次,林母终于松了口,让林杨留下。

林母想,就算是狼,剪掉他的指甲,又和狗有什么区别呢?

更何况现在林杨并不是狼,只是一只幼崽,又是一直受过伤的幼崽,又能翻起什么风浪?

他们在林云身边又守了六年,这六年内,林杨越发的乖顺,对林云像是自己的亲弟弟,甚至放在许多亲兄弟身上,很多都做不到林杨的细心。

林家的生意做得越发的大。在高中的时候,林母和林父不得不去国外拓展一下公司。

飞机划过天际线,云层切断信号的那一晚,林云被林杨压在柔软的床铺上,曾经被辱骂的“怪物”器官被撑开,林杨将林云的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笑容有些扭曲:“你是我的胜利品吗?”

林云听的云里雾里,他只觉得羞耻,下意识地用手挡住穴口,却被林杨带着中指和食指,一同插进了窄小的阴道。

疼痛感让林云忍不住张开嘴喘息,林杨掏出了手机,白色的闪光灯照在了林云一丝不挂的身上。

林杨欣赏着镜头中的林云,慢慢地将自己的阴茎插了进去。他弯下腰亲了亲林云地笔尖,喃喃自语道:“现在还不是。”

“等你的爸爸妈妈都没了,你就是我的胜利品了。”

林云并不知道林杨在说什么。

他只知道在爸爸妈妈离开的几个月后,哥哥收走了他的手机,如果以后想要和父母打电话的话,只能通过哥哥的手机。

可也只有短短的一两分钟,林母还总是重复地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

只是这短短的视频,弟弟还需要用很多东西去换,例如为自己上学或者工作中的哥哥做一顿饭,例如当晚洗一个澡,躺进哥哥的被窝里。

哥哥说,这叫等价交换,这是他们两个的游戏规则,这是必须遵守的。

而如今,在哥哥的丈夫家,弟弟在一次拥有了手机。

他深知手机的重要性,在送走竹马之后,将手机藏好,在哥哥上班之后偷偷躲进衣柜,拨通了在心里反复记忆的父母的电话。

可能是竹马没有交电话费吧,怎么会打不通呢?

弟弟咬着指甲,想了半天,敲响了家里唯一还剩下的人的门。

弟弟问长发攻:“请问你可以帮我交一些电话费吗?我想给我爸爸妈妈打电话。”

长发攻撩了一下头发,半眯着眼睛,懒懒道:“妈妈不就在这里吗?”

弟弟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神经,他没听懂,便又问:“可以吗?”

长发攻道:“好吧,但宝宝你知道的,小孩子不能经常看手机,如果妈妈答应让你打电话,你应该说些什么?”

言毕,长发攻嘴角勾起一丝丝微笑,等待着弟弟的一声谢谢。

弟弟想了想,他平常说谢谢的时候,哥哥会生气,会要“等价交换”,长发攻估计也是这个意思吧。

在忽略了长发攻自称的“妈妈”后,弟弟便说道:“我可以给你做饭。”

长发攻:“你会做饭?”

弟弟:“嗯。”

长发攻短暂地陷入了沉思。

身为妈妈的他好像……不会做饭。

失败!

万人嫌受

脑洞文体

受:林星辰

受是一个万人嫌。

他父母早亡,被万人迷攻家收养,少不了被人拿来处处比较。

万人迷攻不仅性格好,家境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散打也略有涉猎,在台上拉小提琴的样子像是一个小王子,而且他长得好看,类似混血的深邃轮廓和冷白皮让他在人群中脱颖而出。

反观万人嫌受,脑袋笨,什么也不会,就连跑步都跑的恨慢,成绩班级垫底,毫无特长,长得也平平无奇。

只是沾上了一点点万人迷攻的光芒,能和他们上同一所大学。

万人迷的朋友们经常一起“欺负”受。

也不算欺负,只是指使他多去跑腿,看他傻傻的样子,嘲笑他笨,嘲笑他长得不好。

毕竟万人迷的朋友们也都是大美人,可能好看的人总是和好看的人在一起玩。

受每次被嘲笑的时候只是在身旁赔笑,他也想反驳,可长时间的寄人篱下让他不敢、也不会去反驳。

他的讨好型人格十分严重,被欺负的时候,脑子里还会闪过对方好的一面,反驳的话在嘴边转了转,最终咽进胃里,被胃酸腐蚀,烂在肚子里。

他不说,却不代表伤害不存在——每当被万人迷的朋友们嘲笑的时候,就像被人灌了一杯青桔汁,胃里掀起酸意的风暴,顺着血液似乎传遍了全身。

万人迷一开始还会护着他,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觉得受太窝囊了,朋友再度揶揄的时候,万人迷只是眯起眼睛打量着受,像是在打量一个商品。

受一直把万人迷当成自己的亲人,再被万人迷护的时候,他总能从对方身上感觉到一种畸形的安全感,像是自己的父亲还活在人间。

可自从他有一次开玩笑似的和万人迷说过之后,万人迷就再也没护过他的。

再度失去亲人庇护的受更加自闭,他像是受伤的动物,没人疼,自然不会再呜咽。

好不容易撑到了高考,受瞒着所有人,报了一个远离所有人的学校。

他想,他想要一个新生。

或许他真的很没能力,自己一个人生活不了,会遇到再度伤害他的人,但万一呢,万一换一个地方,一切都会变好呢?

他不确定,他想赌一把。

只是他没想到。

万人迷的一个朋友偶然知道他离开的消息,居然直接发疯。

将他囚禁在山林里的地下室。

朋友一直是邻家哥哥的形象,对受也很温柔,算得上是除了万人迷以外,受最信任的人。

所以在对方问起的时候,受没有什么隐瞒。

可对方却将他囚禁。

地下室阴冷潮湿,朋友半跪在受的面前,小心翼翼地捧起受刚刚被捆起来的双腿,像是捧起美人鱼的鱼尾。

他虔诚地亲了亲受的脚背,虔诚的像是信徒对着他的信仰。指腹轻轻碰了碰小腿的某个位置,朋友的眼里是隐藏不了的疯狂:“我想,在这里埋一个定位器。”

“这样,星星就不会逃跑了。”

受的裤子早就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白色的连衣裙。朋友撩开白色的裙摆,露出了里面裸露的下体。

察觉到危险的女穴打着颤,畏缩着逃避着朋友炽热的呼吸。

受是一个双性人,除了他已故的父母和万人迷一家,没人知道这个秘密。

现在,看到这一切的朋友露出了癫狂的表情,他一口咬住突出的阴蒂,用舌头挑逗,像是饥饿的幼儿看到母亲的乳房那般急切。

受的表情一瞬间的空白,十八年来,还没有人碰过他的那里。

如今处女之地被碰触,疼痛之余,还有一股陌生的快感。

陌生,又让人害怕。

修长的食指伸进狭窄的阴道,指尖触碰到一道薄膜,朋友从受的下身抬起头,用带着腥臊气味的嘴唇碰着受的锁骨,下巴,耳朵。

“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对不对。”粗壮的阴茎戳着狭小的女穴,朋友固定着受的脸颊,将受眼里闪烁的惊恐收录眼底,甚至有着更加兴奋的势头。

他舔了舔受紧闭的嘴唇,在受耳旁耳语:“你知道接下来我会做什么吗?”

“我会操进你的阴道,操进你的子宫,准备好受孕了吗,宝宝。”

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情人的呢喃。

“不——啊!!”

受的拒绝被淹没在后续的尖叫中,狭小的穴口被撑开,一股温热的液体从两人相连的地方流出。

朋友“啧”了一声。

进入的很浅,自然是不可能捅破了处女摸。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受的女穴实在是太小了,刚刚撑开一点点,就已经撕裂了。

受疼的掉了生理性的眼泪,他艰难地捂住自己的下体,像是女性一般护着自己脆弱的性器官,短暂的性别羞耻中,更多的是对被捅进子宫的害怕。

“不要,凡哥,不要。”受语无伦次地拒绝,“进不去的,太、太大了”

朋友神色阴暗地看着受,最终还是决定送受去医院。

毕竟下体撕裂并不是小事,他想和受过一辈子,是老公与老婆,丈夫与妻子那样的一辈子。

受再度醒来的时候,万人迷已经找到了他。

万人迷学过散打,制服朋友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他抱着受回家,朋友脸色阴沉地盯着受,似乎下一秒,就如毒蛇般上来撕咬。

受回到家,本以为是安全了。

下一秒,却被万人迷扑倒床上。

万人迷扯开他的白裙,下体一览无余。

万人迷阴恻恻地问:“被操了?”

察觉到危险的受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可万人迷却不信,他的手指粗暴地插进受的穴,指甲擦过受的阴道,留下火辣辣地痛感。

“我要检查一下。”

万人迷咬住了受的耳朵。

当攻被受囚禁之后

双a

江也x林秋白

001

细细的银链挂在床头。

黑色的领带绑住手腕。

林秋白绕着银链,单手压住江也的手腕,整个人跨坐在alpha的胸膛上,指尖从江也的鼻尖滑到脖颈。

空气中的信息素的味道越渐浓郁,林秋白不顾身下江也的挣扎,沉默地从床头取来项圈,居高临下地睨着身下的人。

“可能会有些疼。”他的声音有些哑,“但我忍不住了。”

“小白,别这样。”

江也看着林秋白的眼睛——对方的表情僵硬冰冷,肌肉绷紧,棱角利落的像是锋利的刀刃,可偏偏一双灰眸却含着水,漠视的面具被撕开了一道脆弱的口子。

明明他才是被压制、被强迫的,皮质的项圈卡在喉间,代表限制和屈辱的铁链将他困在卧室这狭小的方寸之地。

可林秋白偏偏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

像他才是那个恶人。

他们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江也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忽略对方乞求的目光。

“林秋白,别这样。”他叹气,“我会恨你的。”

叹息透着无奈。

“放了我吧。”

林秋白一瞬间红了眼眶,他攥着铁链,掌心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疼痛蔓延到心脏。

“不放。”他喃喃自语,重复道,“我不会放手的,江也。”

002

他们两个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铁链的长度经过林秋白的精心计算,刚好能够到达洗漱间和餐厅。江也站在餐厅门口能看到紧闭的玄关门,林秋白每一次前来时的开门声似乎能带进来一点自由的风。

他也尝试过逃出这间“囚笼”,可脖子上声控的项圈打碎了他的全部幻想——更何况,在他被囚禁的第一天,林秋白找来私人医生,在他的小腿植入了定位仪器。

哪怕他能敲碎拴在床头的铁链,却依旧逃不出林秋白的掌心。

唯一欣慰的是,林秋白每天都会来到这间“囚笼”,倒是为这间全封闭的屋子添了几分人气。

林秋白来的时候为江也带了一些书籍和画具,江也大学的专业是美术,林秋白曾经是他最完美的模特。

这间密不透风的屋子内也有林秋白专门为江也打造的画室,昂贵的颜料和画布铺满了整面墙,角落的断臂维纳斯石膏散发着颓靡的艺术感。

他来的时候江也正在吃饭,林秋白不短他的吃穿,他也不想用绝食或是其他损害自己身体的方法来折磨自己。

江也擦了擦自己的嘴,平静地看着林秋白,淡淡道:“我不需要,你把这些拿走吧。”

林秋白放下画具,手足无措地站在江也面前,像是一个无措的幼童。

“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画一会儿画,心情会好一点。”林秋白的语气有些急切,“这些,你说过的——”

“那是以前了。”

江也打断他。

他强硬语气让林秋白一愣,浅灰色的瞳孔里布满不可置信。

江也很少打断他人的讲话,也很少用强硬的语气和别人说话。

艺术家贵族的礼仪刻在他的骨子里,更何况他打断的还是林秋白。

曾经他捧在掌心里的人。

江也盯着林秋白的眼睛,将对方眼底急促的悲伤尽收眼底。

或许是林秋白影响了他,又或许情感永远都是双刃剑——在林秋白为他的强硬而悲伤的时候,他粉饰强硬的心脏也泛起了绵长的痛苦与绝望。

他和林秋白好像慢慢地走到了绝境。

“那是以前了,林秋白。”

江也一字一顿慢慢道。

绵长的痛苦割裂着他的喉咙,林秋白的疯狂和任性短暂地蒙蔽了两人曾经的过往,可在即将坦白的时候,过往甜蜜的片段又不断地涌现在江也的脑海,似乎想悬崖勒马,又像是对两人的情谊的不舍。

可他还是继续道:“林秋白,我现在看到画具就烦,根本静不下来画画了。”

“你也说过,都是以前了——要是说以前的话,你应该也记得吧,林秋白。”

“我爱你,但拒绝我的人也是你。”

他看着林秋白:“我尊重你当时的选择,所以选择离开,所以现在我想走,你放过我好吗?”

“不好。”林秋白红着眼眶拒绝,他不断地重复,“不好。”

只是气势越来越弱,最后变成喃喃自语。

003

林秋白曾经是江也最完美的模特。

江也笔下的林秋白是冷静的、理性的,情感入不了他的眼,他本就脱离世俗,不该染上半点红尘的烦扰。

更何况他和江也都是alpha,alpha本能地排斥同类,信息素相撞更是充满敌意的火花。

尽管理智压抑着情感,江也几乎将“不要与林秋白相爱”当成了人生的第一告诫,可每次他看到林秋白浅灰色的瞳孔和苍白的嘴唇,一切防线陡然坍塌。

想吻他,想抱他,想爱他。

在大学毕业,他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情感,向林秋白表白,坦诉自己的情谊。

听到他的告白,林秋白似乎有些惊讶,波澜不惊的灰眸微微波动。

“喜欢我?”林秋白像证明一道物理题一样问道,“为什么?”

可感情怎么能这么容易证明与分析,江也是个要被打零分的坏学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重复题干:“喜欢是无法证明的。”

“是吗?”

林秋白的眉毛高高地蹙起。

“那我对你的表白毫无波澜,是不是证明我不爱你?”

理性的人连拒绝都如此的直白。

舌根微微发苦,江也只能收拾好自己无边境的悲伤,礼貌地接林秋白林秋白的拒绝:“好的,我知道了。”

他的暗恋被盛夏的热风融化了,被蝉鸣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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