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章】内心的阴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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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好坏啊。”

真是太奇怪了。明明五条悟戳穿了尤奈内心深处最大的秘密，将她某个瞬间最浓重黑暗的想法猝不及防地翻到了阳光底下，他还毫不犹豫地谴责了她，可是他的眼神就好像被中午的阳光照射着的海洋，温暖而包容。

就好像即便他已经知道了她最糟糕的样子，他也依然选择爱她，相信她。

望着五条悟，忍不住想要沉溺在那双温暖的眼睛里，却最终还是制止了自己，尤奈眨了眨眼，表情又恢复如初。后退，靠在椅背上，抱起手臂，翘起二郎腿，她有些无奈地道：“果然，我之前的猜测是对的，那条淫蛇其实是平行时空的另一个我吧？”

“你知道我的名字，而且，在我刺穿你的时候，你一点躲避和回击的意思都没有，只能是很相信“我”，也笃定了“我”不会伤害你了。”

“她，既然是淫蛇，应该是在那次换命仪式上做手脚了？我那时候也发现了。虽然他们找到了我，也知道非我的血脉不可，但他们却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真正的原因是，我的淫蛇血脉跟别人的不同，虽然也是残破的血脉，但我的血脉竟然是在成长的，也就是说，只要时间足够，我总有一天能成为一条真正的淫蛇。”

“正如你所说，我想过，那个世界既然没有人留恋我，没有人在意我是否会死，那那个世界到底存在与否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仅没有告诉他们能操纵逆转之轮的是淫蛇，而不仅仅只是有淫蛇血脉的人，还恶毒地想过，要毁坏我自己身上的淫蛇血脉，让他们即便换走了我的血脉也救不了那个世界。”

“我要让他们后悔，让他们知道，即便是渺小的人，也有着一些微不足道，却足以影响世界的力量。”

表情平静的脸一下勾起嘴角，尤奈话锋一转：“但我最后并没有那么做，想了又想，诸般回忆，我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做，让他们换走了我的血脉，成了一个只是摆设的圣女，然后又成了现在这个森罗地狱的无尽杀戮者。”

“你家那位，应该就是在换命仪式之前，用秘术把血脉切割了，保留了一部分血脉吧。”

“我也想过要这么做，但那时候，我给自己的定义是没有能力的弱者，可我也知道，还有比我更弱的人。我不想因为我的报复、任性，而有可能伤害无辜的人，所以，我最后还是给了他们我全部的血脉。”

“可到现在，从结果看，我好像错了。她成了淫蛇，应该会启动逆转之轮，拯救她那个世界吧。反倒是我，我们那个世界，那个神子好像到现在也没有成为一条淫蛇，听说逆转之轮还总是被强行驱使得暴动，整个世界都隐隐弥散着硝烟紧张的气息，哪怕我一直待在森罗地狱都感受到了，倒真有些大劫将至的意思了呢。”

“说起来，选择，还真是奇妙啊。她看似留了私心，反倒是将力量掌控在了自己手里，真正做到了不牵连无辜者，我看似无私，却将主动权全部交给了不可靠之人，看样子真是要让很多弱者遭殃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真到了那天，大家都得死，我又不可能独活。”

那些糟糕的心迹尤奈从未与他人说过，虽然刚开始被戳破了，她是有些惊异难堪，但说着说着，不由自主地说了许多，到后来，尤奈反倒释然了。

觉得心里阴暗的角落好像空了一点，似乎都好受了些，尤奈做出最后的总结：“总之，我就是个坏又坏得不彻底，好也好得不彻底，优柔寡断的修罗，跟你家那位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如果你在我身上感觉到了什么，那当然是因为我们是平行时空中的彼此了～”

“我还是那句话，不要做一条淫蛇的爱侣，不要上头，冷静！就这样，我还有朋友在等我，先走了，小朋友～”

利弊都已经说清楚了，认为如果这样五条悟还是坚持要做淫蛇的爱侣，那就是他的选择了。此后，不论是什么样的结果，他都要为了他的选择买单，就像曾经的她一样。尤奈起身，与因为她的话，又陷入了纠结的五条悟道别，独自一人走出了面馆。

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尤奈突然福至心灵。该不会，召唤她来的，就是那条淫蛇吧？今日的巧遇真的是巧遇吗？该不会让她跟她爱的人讲清楚成为她爱侣的代价也是她召唤她的目的之一吧？

愿者上钩？好家伙，所以她其实是真的有想让人家成为她爱侣的？果然是精明的另一个她啊，这种手段她拍马都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