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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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披上风衣,“通知保卫军,说发现穆静南的踪迹。把车开出来,我们去下城区。”
白鹰立即颔首,“是!”
清冽的冷杉木香浮动在鼻尖,让方眠的鼻腔凉飕飕的,整个人好像浸泡在高山密林的月光里。散发这味道的罪魁祸首正在跪趴在他身上,牢牢把他摁在被褥之上。袁醒恢复了人形,只那双金色的眼睛还保留着细细竖立的蛇眸。他们面对面、眼对眼,呼吸相闻。袁醒额头的冷汗滴落,啪嗒一下砸在方眠的额头。
被这样一双奇异的眼眸盯着,方眠毛发直耸,差一点就维持不住自己的人形,恨不得变回龙猫逃命。可这家伙是个大蟒蛇,反应速度远比他快,恐怕变成龙猫反倒会激发他的食欲,故而实在不敢轻举妄动。
可恶,醒哥的兽态居然是大蟒蛇!他们是天敌啊!
等等……大蟒蛇?看袁醒这一副暴躁、易怒的模样,根本不像是oga发情时该有的那种脸色潮红、浑身软绵绵的状态,倒更像是……alpha的易感期。
脑子里一道亮光闪过,北都的小巷捡到重伤的他,那些中枪死掉的保镖,昂贵低调的黑色轿车,兽态是蛇……一样样线索连接在一起,方眠再迟钝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你……”方眠几乎咬到自己的舌头,“你是穆静南!”
“方眠……”袁醒攥着被单,道,“帮我……”
“帮你?怎么帮你?”方眠有些慌。
袁醒咬牙忍耐着身体的不适,道:“让我标记你。”
标记!?oga一旦被标记,因为激素水平的改变,会对alpha产生不由自主的心理依赖。到那时,就算方眠理智上不想被掰弯,也会被无法自控的身体症状掰弯。
方眠下意识道:“我不要!”
袁醒望着他,金色的蛇眸倒映着他恐惧的脸。
他在怕他。
袁醒闭了闭眼,竭力找回自己所剩无几的理智,道:“那就释放你的信息素,安抚我。”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怎么释放信息素啊!”方眠暗搓搓地往床外撤。
开玩笑,这个世界的alpha易感期一到,个个跟泰迪似的,见了oga就日。更别说穆静南这个恶名远播的家伙,从前在oga学校就听说,他基因有缺陷,易感期不仅发情,而且极具攻击性,曾经生生吞食一个试图安抚他的oga。
方眠欲哭无泪,这是造了什么孽?萧择穆静南前堵后追,他进退维谷。
“兄弟,你放心,我绝不把你的身份说出去。”方眠从袁醒的手臂下方钻出去,“你自己调节一下,我相信你可以的!我给你精神上的支持,加油哦!”
眼看就能下床了,脚踝忽然被一只铁钳似的手抓住,紧接着被大力一拽,方眠五指抠着床板,硬生生被拉了回去。一回头,只见袁醒虎视眈眈,一双蛇眸冷意霜凝,根本不打算放他走的模样。
方眠暗道不好,心头一狠,喝道:“对不住了醒哥,是你逼我的!”
方眠抬脚,照着他的脸用力一踹。可是袁醒的反应速度极快,几乎是他抬脚的瞬间就抓住了他那只脚的脚踝。现在方眠两只脚都被他攥住了,他用力往自己这儿一拉,方眠两腿大张,无法自控地向他那儿滑去。整个人被他拽到跟前,胯顶住了他的腰,甚至能感受到他腰腹上紧绷的肌肉。方眠大惊失色,还想继续挣扎,却被他单手箍住两只手的手腕,完全动弹不得。
“别动……”袁醒哑声道。
方眠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可怜巴巴道:“醒哥,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饶了我吧。”
“我不标记你。”袁醒垂眸看他。
“真、真的?”方眠眼睛微微一亮。
袁醒低头靠在他肩上,低低喘息,道:“用信息素安抚我。”
要安抚一个alpha,除了标记,另一个办法就是释放信息素。如果对方基因契合度高,仅仅凭借信息素的气味,也能安抚一个陷入易感期的暴躁alpha。可问题是,方眠穿越至今,不仅没有遭遇过情热期,而且根本就不知道怎么释放信息素。事实上,直到今天,他也不知道自己信息素的味道是什么样的。
“我真的不会啊。”方眠哭丧着脸,“要不你去雪地里滚一滚?”
袁醒抿着唇,手指微微按压方眠的颈后,腺体正常,可就是毫无反应。他叹了一声,说:“张嘴。”
“啊?”方眠一愣,“要干嘛?”
说话间,已经张了嘴。袁醒捻着他的下巴,低头吻住他的嘴唇。方眠眸子一缩,几乎成了针尖那样细。心脏狂跳了起来,耳朵涨得通红,满脸不可思议。
和女孩儿都没有拉过小手亲过嘴的他,被一个男人给亲了!
嘴唇被碾磨着,对方甚至撬开了他的嘴唇,温热的舌游进了他的唇瓣之间。方眠下意识死死咬着牙关,不让袁醒更进一步。
袁醒额上的冷汗更多了,微微和方眠分开,道:“你的体液有信息素成分,要么这样安抚我,要么被我标记。”
方眠又尝试挣扎了一下,袁醒的眸子一竖,蛇眸盯猎物似的把他盯住,冷冰冰的。方眠狠狠打了个寒战,不敢乱动了。
被亲,总比被标记好。
就当被狗啃了。
方眠颤颤巍巍地闭上眼,嘴唇微微张开。牙关松了,袁醒长驱直入,吮吸他的舌尖。冷杉木的味道不仅充盈鼻尖,更进到了口腔里,仿佛要一路直下,沁透肺腑。一面亲吻,一面引着他的手抚摸。方眠手一抖,惊恐地睁开眼。袁醒在他唇边呢喃:“帮我。”
方眠浑身僵硬,不肯动。
袁醒顿了顿,嗓音低沉,略带威胁,“要标记你么?”
方眠抖了一下,终究是爱惜贞操,默默顺从他的指引。这样远比被标记强吧!被蛇啃脖子,想想就很可怕啊。大丈夫能屈能伸,方眠一鼓作气,闭着眼完工。
屋里的冷杉香味更浓了。
“谢谢你,阿眠,”袁醒低声说,“你做得很好。”
从前只能打抑制剂、隔离,独自忍受痛苦,现在他真的被方眠安抚了。和以往强行压下易感期的高烧不止不同,这回他通体舒畅,没有任何不适。
方眠拍开他的手,手忙脚乱下了床,拿了张纸巾仔细擦手。
“你快走,不要待在我这里。”方眠斩钉截铁道,“我不可能和你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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