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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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晏府大门,晏含英下了马车,先接了暗卫呈递的信件。
“人找到了?”
“找到了大人,”暗卫恭恭敬敬道,“此女名叫蒋安露,两岁的孤女,两年前刚出生,放于襁褓之中被人发现,兜兜转转送到鼓川镇张家,张家的意思是,养大了给慕辰做童养媳。”
“有名有姓的,怎会是孤女?”晏含英奇怪道,“谁与她起的名字?”
“听闻是襁褓中带着字条。”
孩子还要几日才能送至京城,晏含英便摆摆手,让暗卫退下了。
刚走到垂花门,他看见江今棠正站在长廊下,大氅搭在肩上,手里拿着一卷书,像是已经等了许久。
瞧着倒是芝兰玉树又温文尔雅,也不像是会拿剑的样子。
晏含英又觉得头痛了,他道:“怎么在此处站着?”
“师父,”江今棠这才迎身上来,说,“天寒,脑子清醒一些。”
他一语双关,晏含英并不知晓,他只是想弄明白这两日隐约会听见奇怪声音。
似乎与晏含英在一起时便会听见,好感度是什么他不清楚,但能听得懂,兴许与情爱有关。
他觉得奇怪,但晏含英总是平静的,他不清楚那声音晏含英听不听得见,还是听见了,故意装作不知。
若是后者,只怕这东西本就是晏含英的。
他又在琢磨什么呢?
好感度又是谁的?自己的吗?
【作者有话说】
晏含英(直男暴言):好感度,不就是那个朋友兄弟师生之间友好相处的程度吗
江今棠(断袖思索):好感度,那不就是他爱我我爱他爱!爱!爱!
你们古代权谋文真是太复杂了
“行了。”晏含英撑着额头,也没工夫思考江今棠大冷天要清醒个什么,径直往自己的厢房去了。
江今棠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没说话,看起来像是老实了很多。
等晏含英进了屋,他又主动上前来,先给晏含英倒了杯温水,体贴地放在晏含英面前桌上。
晏含英翻看着信鸽送来的信件。
因自己被禁足,亲信的官员也受到了波及,朝堂之上找着法子地搜寻其罪证上书皇帝。
晏含英清楚,这群人早便已经坐不住了,只等着某日将自己与自己的势力拉下高位,从今往后,只怕太后要独占大权。
手上失权,晏含英倒是不着急,只觉得是太后与尚景王也有些病急乱投医。
“师父,”江今棠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晏含英说话,忍不住又喊了他一声,“师父午膳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晏含英敷衍了事道,“素一点便好。”
江今棠便道:“我这就去告知厨房。”
“月皎去便好,”晏含英尚且头疼得厉害,指腹压在眉心,不轻不重地揉按着,“你去做什么……我有话想同你说。”
江今棠只好去通知了月皎,又返回屋中来,将房门关上了。
晏含英已起了身,屋中温度上来,他感到燥热,冷气也早已消散,于是便将外袍褪了下来,挂在了衣架上。
抬一抬手,腰身在烛火映射下盈盈一握,脖颈白皙修长,青筋若隐若现。
江今棠犬齿忽然有些痒。
他知晓晏含英对自己没什么莺莺燕燕的心思,甚至对男人也没什么太多的想法,在他那里,男人只有熟识之人与不熟之人,许是友人、亲人,恩人或是仇人,却不可能会是爱人。
料是晏含英学识渊博,恐怕也不曾想到,他尽心养大的徒弟竟然对他生出了那样大逆不道的心思。
江今棠心中有些郁闷,却又庆幸晏含英一无所知。
如今便已经有了些许疏远,若是察觉到他的心思,只怕会心生厌恶,到时候更加难以挽回。
江今棠走了一瞬神,晏含英已经坐回榻上。
病中后腰酸痛不已,晏含英这会儿才感到放松,无意识拉扯着自己的衣襟,锁骨与前胸在松垮衣襟下若隐若现,他却浑然不觉,只道:“你过来。”
江今棠清楚自己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只怕要情难自抑。
他垂下眼乖顺跟上去,蹲在晏含英榻前小声喊他,“师父……”
“今日为何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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