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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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咦，开晴，怎么这么快来啦？已经到新的一天了吗？”白熊婶很自觉地摸摸身子准备掏钱。

&esp;&esp;开晴连连摇手，“不是不是，没到新的一天，我返回来是有事情想问你。”

&esp;&esp;白熊婶“哦”一声，将钱放好，耐心地看着开晴，“什么事情？”

&esp;&esp;开晴问：“白熊婶，你刚刚有看到跟在我身边的机器人吗？”

&esp;&esp;白熊婶不假思索说：“机器人？没有啊，刚刚敲门找我要房租的只有你啊。”

&esp;&esp;对上了，开晴想。

&esp;&esp;小黑小白说话前，小气球也没发现它们。

&esp;&esp;但没有全部对上，开晴又想。

&esp;&esp;虽然当时很害怕，但她确信复眼怪物分了一半眼睛看向小黑小白。

&esp;&esp;是什么原因导致一些怪物能看见它们，一些又看不见？

&esp;&esp;“怎么了吗？”白熊婶问。

&esp;&esp;开晴摇摇头说：“白熊婶，我还有个一个问题。”

&esp;&esp;“你刚才说你出过屋子，那当时公寓里住着的怪、人多吗？”开晴觉得当面叫怪物为“怪物”不太礼貌，及时刹车改口。

&esp;&esp;白熊婶点头，奇怪道：“多，都住满了，怎么问起这个？现在公寓没有住满吗？”

&esp;&esp;开晴伸出一只摊开五指的手说：“算上我，公寓只住了五个人。”

&esp;&esp;白熊婶愣住，表情恍惚，“我印象里复眼好像跟我说过这方面的事，可我记不清了。”

&esp;&esp;“总觉得人变少是一件伤心的事。”白熊婶头顶的小黄花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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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开晴疲惫地回到家里，合上门。

&esp;&esp;“欢迎回家！”小白大喊，兴冲冲地从客厅迎过去，像小狗一样绕着她转了好几圈。

&esp;&esp;要是它有尾巴，估计能摇出残影。

&esp;&esp;小白停下转圈的步伐，身子一扭，让小黑对着开晴，“小黑，你也要说。”

&esp;&esp;小黑不说，它两只圆圈眼就盯着开晴看。

&esp;&esp;开晴抿嘴笑笑，疲惫感散去了些。

&esp;&esp;“现在几点了？”她问。

&esp;&esp;房间里没有时钟，她判断不出时间。

&esp;&esp;“这里没有时间的说法。”小黑说。

&esp;&esp;在细思这句话前，开晴首先想到的是小黑小白的分工还挺明确。

&esp;&esp;小白负责撒娇卖萌，陪她聊天说话，小黑负责将公寓的事情告诉她。

&esp;&esp;假如这是游戏，小黑就是沉默寡言，偶尔发布任务才说话的npc，小白则是一直陪在主控身边的宠物，嗯……又或者是页面上总是跳出红点的各种任务和奖励提示，总之特别能抓住人的注意。

&esp;&esp;“没有时间，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睡觉和吃饭？”开晴问。

&esp;&esp;人需要明确的时间来规划生活。

&esp;&esp;曾经有这样的实验——将实验对象关在无法判断时间的房间里。

&esp;&esp;刚开始时，实验对象还能根据生物钟来判断时间、规划要做的事，可随着待在房间的时间变长，生物钟混乱，没得精准确定时间，让她的时间一下变得很长、一下又变得很短，头脑逐渐混沌。

&esp;&esp;时间是人类定义的，用来规划生活、稳定情绪的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