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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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联想到关路远曾“多此一举”让自己做的念西澄的体检，又想起俞梦含锐评的关于“人类”的言论，再结合眼前观测到的现实，刘川柏不得不相信：

&esp;&esp;人鱼一族，真实存在，且仍然存在。

&esp;&esp;

&esp;&esp;“关教授，坐标1557，36，618。这里发现了壁画。”

&esp;&esp;遗址探索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作为领队指挥的关路远，从通讯耳机中，听到了同行队员的报告。

&esp;&esp;关路远循坐标赶到，果见所谓壁画。

&esp;&esp;高功率的海底照明灯，将洞穴中的壁画点亮，没有色彩的画面，由敲碎的动物遗骸和贝壳，填出纵深，构成画面——

&esp;&esp;颇具原始感的叙事画，只要稍加辨认，便可识别，壁画上的主角，是人鱼一族。

&esp;&esp;“人鱼族真的存在过！”

&esp;&esp;“记录的，测绘的，手上的作业都别停！”

&esp;&esp;探索队按捺着血脉贲张的惊讶，调整心情，专注工作。

&esp;&esp;关路远则端着照明灯，极尽冷静地观察着壁画所呈现的完整故事。

&esp;&esp;故事伊始，人鱼同源。

&esp;&esp;因板块运动，族群分离，一部分族员决定上岸，进化成人类，一部分留在海底，则维持人鱼。

&esp;&esp;进化后的人类失去了许多能力。

&esp;&esp;关路远艰难辨别其中一些符号，凭方才在遗址宫殿中找到的吉光片羽，推测它们或许指的是“寿数、修复液和感应”。

&esp;&esp;再往后看，关路远注意到，一幅人鱼生活图，显示画面中的主人公，正在落泪。

&esp;&esp;壁画特地将眼泪刻画得很厚实，甚至还用容器盛接，以彰显人鱼眼泪的固体状。

&esp;&esp;人鱼的眼泪，真的是珍珠？

&esp;&esp;关路远恍然想起与念西澄的初见，那孩子曾几次被自己液体状的眼泪吓到，像是不适应。

&esp;&esp;原来，都是真实反应。

&esp;&esp;关路远仔细观察画中人鱼的表情，只见哭泣的人鱼表情痛苦。

&esp;&esp;虽穿着极厚的潜水服，但关路远还是感觉到一阵恶寒——

&esp;&esp;童话总说，人鱼的眼泪是珍珠，久而久之，这成了种美好的可能。

&esp;&esp;但换成人鱼的视角来看，这种可能一点也不美好。

&esp;&esp;眼眶盛满结石，只是想象，都是疼的。

&esp;&esp;关路远再次想起那个矛盾的事实——

&esp;&esp;念西澄说过，不哭是因为幸福，但哭才是好事情。

&esp;&esp;可若是珍珠状的眼泪，会给人鱼带来疼痛，念西澄为什么还要说，这是好事情？

&esp;&esp;只是，没有多余的时间给关路远细想。

&esp;&esp;他敏锐察觉，脚底的海中陆地，正在隐约抖动。

&esp;&esp;“所有人，携带资料，退出遗址！”

&esp;&esp;关路远并不犹豫，当即立断下达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