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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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不懂，为什么梁慎言一定要问出个结果，问出来了又怎么样，他都这么难受了，不问他现在难不难受，关心那条没什么事的伤口图什么。

&esp;&esp;人一旦生病，情绪就脆弱得像是放在高台上的琉璃，一碰就会摔得稀碎。

&esp;&esp;瞥了眼梁慎言，面无表情地坐着，他拉高被子挡住半张脸，闭上眼，压下心里一阵一阵往上窜的委屈。

&esp;&esp;为什么不能问问他难不难受啊。

&esp;&esp;他现在可难受了，还疼。

&esp;&esp;伤口也疼，脑子也疼，背也疼。

&esp;&esp;梁慎言不用再问，也猜到了是谁干的，“说话。”

&esp;&esp;他没想到之前的事没能让对方长记性，在学校里都这么胆大，还敢招惹程殊。

&esp;&esp;这回是剪刀“不小心”弄了眉毛，下次呢，是胳膊还是腿。

&esp;&esp;程殊一下拉开被子，眼圈红红的，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憋的，嘴犟说：“就自己弄的。”

&esp;&esp;梁慎言捏紧了手机，盯着他，“再说一遍谁弄的。”

&esp;&esp;“自己弄的！自己弄的！”程殊脾气也上来了，又委屈又难受，“不用你管。”

&esp;&esp;他的话一落地，椅子就在地上拖出一道刺耳尖锐的声音。

&esp;&esp;梁慎言站了起来，“你是这么想的？”

&esp;&esp;程殊张了张嘴，眼前视线都是糊的，到底什么都没说，翻了个身背对着梁慎言。

&esp;&esp;过了一会儿，他听到梁慎言走出房间的声音，门被关上，动静一点不大。

&esp;&esp;那边进去的动静就更轻了，几乎听不到。

&esp;&esp;房间里很安静，隔断那边也静悄悄的。

&esp;&esp;那点儿柔软的氛围，来不及停留太久，全散了。

&esp;&esp;程殊愣了会儿，烦躁地把自己裹紧被子里。

&esp;&esp;什么都乱了，都不对了。

&esp;&esp;话说错了，可说都说了，后悔也收不回来。

&esp;&esp;一时间，他跟梁慎言之间没有那么清白，也没有那么干脆，那些暧昧都明晃晃地摆了出来。

&esp;&esp;程殊想，这又算什么？梁慎言到现在都没有一句明确的话，每次都在逼他，让他想。

&esp;&esp;他怎么想得明白呢？

&esp;&esp;都没有经验可以参考，连个标准答案都没有，哪能想得明白。

&esp;&esp;平时他没这么脆弱，换作任何时候都不会这样，可偏偏生病了，还被人照顾了小半天。

&esp;&esp;都凑一块了。

&esp;&esp;闭上眼，心里乱哄哄的，全是那一句句不带感情的逼问。

&esp;&esp;程殊，我喜欢男人。

&esp;&esp;自己想办法搬到我房里来。

&esp;&esp;想好了再说。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