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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陪过秦绍凯很多次应酬，但当今天知道应酬的人是路谦时，依旧心花怒放。

并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到从进来以后，路谦的目光便时不时会落在她脸上。

费音突然紧张。

秦邵凯焦灼谈判中，自然也察觉到了路谦的目光偶尔会落到费音身上。

他觉得稀奇，因为众所周知路谦身边不接受任何女伴，所以今天便也没叫其他女人过来，只是现在看来传言不可当真，否则也不会注意他身边的费音。

秦邵凯觉得仿佛找到了关窍，笑着吩咐：“小音，去给路总倒杯水。”

“好。”费音笑盈盈地便要倒水，只是她刚站起身，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路谦突然开口：“不需要。”

拒绝得突然，费音手还僵在半空，最后只能悻悻坐下。

路谦目光从费音脸上挪开，想起姜明枝那晚给他看过的那张照片。

她幼稚地问她和照片里的女人谁好看。

是同一个人，眉眼虽说有一分相似，跟姜明枝比起来也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姜明枝还说发生了点不太开心的事情。

路谦脸色逐渐冷下来。

陈中清楚路谦的每一个反应，知道今晚这场应酬绝对是成不了了。

如果说刚才还估摸不准路谦的情绪的话，那么现在很明显，路谦现在传递出的态度不妙。

秦邵凯松了领结终于开始透露出急躁，恰好这时有侍者上了几道甜品，为了活跃气氛，索性开始话起了家常。

“路总最近来平城住的还习惯吗，这边天儿干，不比您在港城，加湿器空气净化器什么都得备着。”

刚才费音一直插不上什么话，这会儿倒能说上几句：“是呀，上半年刚去过一次港城，空气真好，环境也好。”

“我之前跟团队去港城拍综艺的时候，那些韩国摄影师都说跟着我们去了中国那么多城市只有港城最宜居。”

“路总您说是不是？”

费音正娇笑地询问，身旁的秦邵凯突然开口不悦道：“瞎说什么呢?”

“路总是港城人，港城就是港城，什么叫国内那么多城市？俩地方不要混为一谈。”

秦邵凯一边斥费音一边心里打鼓。

他早些年在国外留学认识的港城人不少，一般有当地人问起来自哪里，很多港城留学生永远直接回答港城，很少有人会说我来自cha，甚至当外国人问起是不是就是中国的时候，他们也会选择否认，只是来自港城。